剑桥教育观:培养学生思考方法和精神生活习惯
来源:新民周刊 文章作者:佚名
物理假定入手,首先罗列半导体理论的所有假定,根据具体情况加以分析,每一个假定、每一种情况、每一次选择、每一层因素都要完整地展开讨论,从而最终导出正确的物理公式用于计算。原来一页A4的纸,后来密密麻麻地用了整整5页,添加了大量的说明、讨论和图示。一道题贯穿了半导体物理学的整条脉络,看到老师陪我一起做出的新答案,我第一次如此刻骨铭心地体会到,原来物理该这么学。虽然我题答得不好,但是他没有任何批评或者不悦,而是和颜悦色地跟我说:作为一个理性的人,我会这样去做(As a reasonable person,I will?),一步一步引导我进行理性思维。”
“硕士课程从10月开课到来年9月论文答辩,整整一年时间,安排得非常紧张。前半年一共13门课,在2001年4月底,13门课分为两场综合考试。这就是我学生时代的最后两场考试,读博士以后就没有正式的笔试了。”何进总结剑桥考试的特点:“天马行空,有重点,但没有范围。考题选择空间大,一般一套考卷10道题甚至更多,任选四五道题做就可以。考试题目的难度不是以能不能做出来作为衡量的标准,而是以能不能下手作为衡量的标准。考试没有标准答案,看重分析和思辨,各种想法和观点,只要言之成理就可以。还有一条,考试没有第二次机会,几百年来,这一规则一直被严格地执行着。剑桥的想法很简单,学生来学校是学习的,那么就有义务学好。”
利维斯博士
英语系老师帕特森(Ian Patterson)的博客名叫“Curiously Strong”,这曾是20世纪60年代剑桥学生出版的一本诗刊的名字,他在博客上抱怨,要花太多的时间批改考卷,没工夫写作。这位老师写诗,喜欢亨德尔和摇滚,在英语系的试卷中,会出现这样的题目:请比较埃米·瓦恩豪斯(Amy Winehouse)的歌曲《Love is a Losing Game》和沃尔特·罗利(Walter Raleigh)的诗《As You Came from the Holy Land》。前者是英国流行歌手,后者是16世纪的诗人。帕特森对我们说:“这道题目是让学生阐述诗歌与流行歌曲的关系,语言中的节奏感。现在的文学理论越来越学术化,抽象,而大众文化的影响力越来越强,文学理论应该是开放的。”
英语系教授斯蒂芬·科里尼(Stefan Collini)说:“是的,我们的考试范围是‘从古至今’的,‘剑桥英语’这个词和‘芝加哥经济学’、‘牛津哲学’一样有其特定的内涵,那就是‘批评、比较、当下’。”英语系讲师斯蒂芬·洛根(Stephen Logan)对我们说,他认为大学的功能并不只是一个“研究工厂”,不能只凭借论文发表的数量来评定大学的学术水平:“为什么我在学术刊物上发表一篇文章,才算是我的成绩,而我在报纸或杂志上写一篇文章就忽略不计呢?大学的一个功能就是‘时代的文化标尺’,一个教师完全可以用他的‘观念’来教育学生。”洛根博士和科里尼教授都提到英语系的标志性人物F.R。利维斯。
这位利维斯教授讲的是什么呢?有人这样总结:“他是艺术的加尔文,教育年轻人热爱文学之前,先教他们去讨厌其中的90%。”利维斯生于剑桥,求学于剑桥,终身在剑桥担任教职,他和妻子主办的《细察》杂志在文学批评领域享有极高的声誉。他看不上弥尔顿,对狄更斯也评价不高,他说哈代是个笨拙的匠人,弄出来的小说不过“偶有所得”。他的女学生西尔维亚·普拉斯说他是个秃顶、刻薄的妖精。他的文学观念在早期著作《大众文明与少数人文化》中开宗明义——“在任何一个时代,明察秋毫的艺术和文学鉴赏常常只能依靠很少的一部分人。除了一目了然和人所周知的案例,只有很少数人能够给出不是人云亦云的第一手的判断。他们今天依然是少数人,流行的价值观念就像某种纸币,它的基础是很小数量的黄金。”20世纪40年代,利维斯发表了《英文学院概要》,他强调,英文学院的核心学科是文学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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